黑格尔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
1、黑格尔历史哲学在线阅读
(1)、承前段所述,就辩证思维来说,时代精神的替代进程是一种自身否定的残酷斗争,但是从历史整体的发展来说,则是精神的现实化过程,即自由原则的具体实现。黑格尔依据历史进化与精神自由原则,黑格尔将世界历史区分为四个时期:历史的幼年期——东方;历史的青年期——希腊;历史的成年期——罗马;历史的老年期——日耳曼世界,即东方王国、希腊王国、罗马王国与日尔曼王国。
(2)、这一部分与逻辑学的存在论的对象一样,都是直接性的对象。
(3)、《精神现象学》成为黑格尔体系的起源和萌芽。他首先回答,我是如何认识到绝对精神的存在的?关于绝对精神的知识时如何发生的?只有从知识起源的角度来论证绝对知识的可能性和现实性,绝对精神才不至于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本。他的基本立场是:只是因为我在历史中创造了、改造了和理解了我所生活的世界,我才有可能认识绝对,获得绝对知识。他在这里已经突破了近代知识论只研究个人意识的局限性,把劳动、实践、历史、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和社会意识形态等存在方式引入知识发生过程。
(4)、哲学史上任何体系都有自己的前提,它们的真理都依赖于前提的正确性。所谓绝对正确的标准有两种:一是直观的标准,即认为正确的前提是自明的;一是逻辑的标准,即认为正确的前提具有可以通过逻辑论证的必然性。康德的先验演绎所运用的是逻辑的标准,费希特关于自我的学说既运用了逻辑的标准,又运用了直观的标准,而谢林则直接诉诸直观的标准。
(5)、作为康德哲学的批判者,黑格尔就此否定了绝对命令的可行性。认为康德的绝对命令是建立在毫无道理的假设上,充满着矛盾,更不认可能成为一种普遍的规律,这种先验哲学不过是一种虚幻的认识。康德道德哲学中的理性,没有得到现实的还原,是一种形式主义与经验相离的理论,故此,黑格尔针对此矛盾提出了另一套自已的道德哲学。他认为理性是个人意志的最高点,但不是在行动上的一种自我意识,而真正的行动与实际上的自我意识则是更高级的一种概念,并称之为“精神”。虽然实际上是发展了康德的道德哲学的理性,但不同的是,他指出康德的道德没有回到现实本身只是一种形而上学。故此,黑格尔是用一种具体的、社会的道德习俗取代了康德的形式的、个人主义的道德观。
(6)、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道德构建的物质利益基础,是在个人或者阶级集团利益与全人类利益相统相一致的基础上。同时认为,道德是历史的产物,既有阶级性,又有人类的共同性。
(7)、至于哲学的历史(PhilosophicalHistory)则是致力于呈现真实的历史,但其真实性必须系之于理性之上。对于历史的整体性掌握表彰一种看法,即世界历史是人类的精神业绩,世界精神的发展是合理且必然的进程。就黑格尔而言,哲学家与史学家的最大差别在于前者赋予历史以客观合理性,后者则赋予历史以自身的主观意见。哲学家确信理性统治人类思维,因此理性也统治世界以及世界历史,哲学家所从事的是「化多为一」的思想工作,旨在揭露隐含于杂多的历史现象之下的必然性真理。
(8)、他认为,在东方古国中,有一个总体特征,那就是“‘法律’在那里被看作是当然地、绝对地不错的,而并没有想到其中缺少对这种主观性的认准;东方人在法律中没有认出他们自己的意志,却认见了一种全然陌生的意志”。古代中国把大家长宪法作为原则;在印度,虽然其国家中的阶层分化了,但是却立即固定了,实现了种姓制度,即认为这种人群的区分是由自然产生的,因而天然注定,不可更易;波斯的神权表现为君主政体,它有法律,所有人包括君主都一律必须遵守,但它的原则却有一种天然的对峙,即一方面是纯净的“光明”原则,另一方面又是严酷的强迫性的神权统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个帝国是彼此怀着敌意的人民和许多大不相同的民族的结合”。在波斯帝国内部,有各种不同的成分:有漂泊不定的游牧民族,有从事活跃的工商业的巴比伦和叙利亚,有犹太人的精神的“上帝”等,波斯对这些异质成分都一概容忍,“用一种生气活泼的形式表现出那种对峙……它使世界历史有了一种真正的转变”;埃及打破了波斯帝国的那些对峙,努力使这些异质因素的对峙达到和解,却没有能力使它们真正结合起来,如何结合成为了一个谜题,这个谜题就是史芬克斯之谜,即“人是什么”,它等着希腊民族去解答。
(9)、「它(理性)既是自我生存的惟一基础和绝对的最终目标,又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有力的权力,这个目标不仅展开在自然世界现象中,同时展开在精神世界的现象,即世界历史之中。」——黑格尔
(10)、绝对真理是整个概念体系:绝对理念虽是一个最高概念形式,但它的内容必须由特殊性来充实,就思维概念体系而言,「一」是「多」的形式,「多」是「一」的内容,只有从概念的整体性才能掌握真的无限性,世界历史的真理也必须由精神发展的整体过程加以考察。
(11)、总的来说,青年黑格尔派不是一个统一的学派,其内部充满激进派与保守派、革命派与自由派以及唯物论的矛盾。这个派别只流行了一二十年便分化瓦解了,其中的革命派转变为唯物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的代表者是费尔巴哈和马克思。
(12)、个别性的真理在于普遍性:对于真理的科学性,不能仅从表象或现象去理解,而是必须从具体的「概念」与「类」之中去掌握,换言之,群体是个体的本质,在历史哲学则表彰国家有机体的全部精神力量。
(13)、许多原始的历史并不能成为黑格尔意义上的“历史”,这不仅仅发生在中国文明。在原始的历史中,文明的消亡从不是瞬间发生的;但在黑格尔式哲学的历史中,一个文明的精神性灭亡往往发生在世界历史性的瞬间。例如,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后受到斯巴达统治的时期对世界精神并没有实质性的贡献,这段时间便或许不能算是历史。同样的,生活在历史终结之后的现代文明也是没有历史的。
(14)、一个国家的第一次产生是靠威力和本能。但是就算是服从和威力,对于一位统治者的畏惧已经是一种意志的联系。——这种情形就是在野蛮的国家中也是如此。最有势力的不是各个人单独的意志,个人的野心是被放弃了,普遍的意志是最主要的东西。普遍的和特殊的结合便成为“观念”本身,“观念”表现出来便是国家,而且“观念”后来又在自身内经过继续发展。那些真正独立的国家,它们在发展上的抽象而必然的过程如下:它们从王权开始,这个王权是家长制的或者军事武功的王权。在这个王权上面,特殊性和个别性必然伸张它们自己而成为贵族政体和民主政体。在最后的阶段上,这些特殊性又受制于一个单独的权力,这个单独的权力当然就是君主政体,那些特殊性在君主政体的范围之外,有一个独立的地位。所以有两种王国必须分别清楚,——第一王国和第二王国。这个过程是必然的过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肯定的宪法必然出现,这种宪法不是任意选择的,而是同民族精神刚好适合的。
(15)、我们主要是说,国家是从宗教产生的,而且现在和将来永远会如此产生。换句话说,国家的各种原则必须被看做在本身和为本身是有价值的,而且只有当它们被认为是“神的本性”的各种决定的表现时,它们才能够有价值。因此,宗教的形式决定了国家的形式和宪法。后者确是从宗教中产生的,所以在事实上,雅典或者罗马之所以成为雅典或罗马,完全由于当时各该民族通行的异教的特殊形式而后才有可能,就像一个天主教国教所有的精神和宪法跟一个耶稣国家所有的精神和宪法是不同的。
(16)、与雅典相比,黑格尔对罗马显然没有那么友善。他如此追溯罗马的发家史:罗马以海盗起家,用暴力手段取得政治的统本身并无发达的文化,其文化来源于罗马公民雇佣的希腊奴隶。因此,黑格尔对罗马时期的诊断是:虽然人们有较强的主体性(海盗起家,以及希腊的文化传统),却并没有共同的精神可言(暴力统一),因此往往关注个人利益而非集体利益。罗马的统一是纯粹政治性而非精神性或宗教性的,往往伴随着激烈的内部冲突,而法律也就作为政治的工具在罗马时期出现了。
(17)、笔者认为,黑格尔考察世界历史时,采取了两个视点:一是从形成了的民族国家开始,二是考定各个民族国家的自由及其发展阶段。采取第一个视点是因为,在他看来,在人类精神尚(处)在本能的混沌状态中时,我们不能考察其中的普遍概念,这是人类的史前时期。我们需要考察的是通过人类意志的努力创造,出现了“理念与实现理念的主观意志的绝对统一”的产物,即“实体东西、理性东西、伦理整体,这种东西,就它以意志为它的规定而言,就是具有意志活动的理念,因而就是国家,是作为人的自由的理念。这个理念就是世界史的对象;可见国家本身是世界史的更为确定的对象”。采取第二个视点是因为,各个民族国家自由理念的展开程度不对自由理念的自我认识程度不如果说,世界精神的使命就是在历史中实现自我存在、自我认识、自我实现,即获得彻底的自由的话,那么我们面对着人类各民族国家的丰富记载和遗存,哲学的历史学就是要考察各民族国家的自由理念的展开及其实现程度,这样就能考察人类历史的发展和进步程度。因此,拜塞尔认为,黑格尔对历史哲学的主要贡献表现在:“极有可能是由黑格尔第一次把理性历史化了,他把发展的观念引入到历史之中。”
(18)、第二个环节,人类逐渐发展出自己的主观性,经历自己的最深内在性和主体性。黑格尔认为希腊作为人类的青年,体现的是一种优美的精神,它在感官的现实世界里出现“具有躯体的精神”和“精神化了的感官性”,洋溢着精神的青春生命的新鲜和欢欣。在这里,“那个进展的‘精神’才第一次拿它自己做他的意志和知识的内容”,即使是国家、家庭、法律、宗教这样一些伦理的东西,“也同时是个性的目的,而且个性之为个性也全靠那些目的”,这些东西也都表现出艺术性的优美特质。这就有了某种主观性,虽然其还与自然因素相联系。在罗马,则可以发现“自由的普遍性”,一方面,罗马成立了抽象的国家、政治和权力;另一方面,又创造了与这种普遍性相对的人格,即抽象的“自我”本身的自由,表现为罗马法中的个人“财产权”的建立。他认为,在罗马帝国,“其中的世界历史的因素乃是‘普遍性’的抽象观念,而为了达到这种抽象观念,不惜用无灵魂、无心肝的严酷手段去追求赤裸裸的统治”。在希腊和罗马,都只知道一部分人是自由的,从而容忍奴隶即不是人的人的存在。而这是必然要被扬弃的。
(19)、 认识真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必须与陈旧的观点割裂,面对全新的理念。这需要理想的支撑,需要坚毅的品质,更需要无畏的勇气。还是黑格尔说得好:“一个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
(20)、第黑格尔把实践引入了认识论,把实践看成是认识的必然环节,并把理论和实践统一起来。在黑格尔看来,理念自身的辩证过程即认识。他说:“理念作为过程,它自身的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理念的第一个形式为生命……理念的第二个形式……就是作为认识的理念,这种认识又表现为理论的理念与实践的理念这双重形态,认识的过程以恢复那经过区别而丰富了的唯一为其结果。由此得出理念的第三个形式,即绝对理念。”并且他认为,在认识过程的单一活动里,主客观还未实现真正的完全的统一个完整的认识过程应包括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前者的特点是从客体到主体,接受客观世界的内容于主体之内,以消除主体的片面性、抽象性,认知这世界是如何;实践活动的特点是从主体到客体,把客观世界当作不符合“应当”的一堆偶然的事实、虚幻的形态的聚集,当作有待改造的东西,凭借主体的内在本性改造客体,把世界做成“应如何”。
2、黑格尔历史哲学读书笔记
(1)、黑格尔历史哲学的思维方法是思辨的思维方法,这是对康德抽象理智的思维方法的变革。康德运用抽象理智的思维方法,对历史的阐释形成如下框架:首先,预设一些先验概念如大自然的意旨是人类作为一个整体而总体地道德化,这是一种范导性的概念,是一个人类历史只能不断地趋近之而永远不能达到的终极目标,它没有发展环节,概念之间也不能过渡;其次,他认为人类是大自然用于实现自己的意图的工具或手段,大自然利用人类的“非社会的社会性”,即既要结成社会、遵循普遍规则而共同行动,而又把自己作为普遍规则的例外的这样一种本性,在人们之间造成冲突、争夺甚至残酷的战争,通过这种方式,使人类朝总体道德化的方向迈进。他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人类一定会发现需要建立普遍的法治状态,从而使人们的任性自由能够并存,在此之中,人们通过彼此竞争而发展出各种能力,使人类的自然禀赋包括理性禀赋得到充分的发展,并在历史的无尽长河中逐渐达到整体的道德化,这就是历史前进的方式。康德说,“自然用来实现其所有禀赋之发展的手段,就是这些禀赋在社会中的对立,只要这种对立毕竟最终成为一种合乎法则的社会秩序的原因”。我们看到,康德这种历史哲学的思维方式,就是一种知性的思维方式:(1)他预设了本体性的理念与经验性的历史之间的无法接通的鸿沟,在他那里,“大自然的意旨”和“人类的总体道德化”是本体性的理念;而人类历史属于现象的领域,是人类的偏好相互作用的舞台,所以人类历史发展只能向这个理念逐渐靠近,而不能达到理念,也无法使这个理念在人类历史的具体事件或具体组织中得到体现;(2)他对人类“非社会的社会性”之间的冲突如何导致某种道德性的后果也无法给出明确的说明,他所说的相互冲突的偏好会相互抵消,从而为理性的统治留出地盘的说法,终究是一种机械论的解释;(3)他的历史哲学没有对人类以往的历史事件作出理论阐述,也没有把历史理解为一种有具体内容和环节的不断发展的过程,只给出了对历史必然向人类总体的道德化发展的全景勾勒。
(2)、第推动历史发展的力量是理性(个人意识的最高点)。按照黑格尔的看法,人的精神活动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而是在个人的思想和行动中体现出来,个人的思想和行动中存在着热情、意志和欲望等“主观方面”。这些主观方面都是精神实现自身目的的手段:“这一大堆的欲望、兴趣和活动,便是‘世界精神’为完成它的目的――使这个目的具有意识,并实现这目的――所用的工具和手段……。然而前面所述各个人和各民族的种种生活力的表现,一方面,固然是它们追求和满足它们自己的目的,同时又是一种更崇高、更广大的目的的手段和工具,关于这一种目的,各个人和各民族是无所知的,他们是无意识地或者不自觉地实现了它。”在历史中,各个民族或者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目的而相互斗争,并由此受到损失,而理性的普遍东西却不会受到损失。理性就是通过热情、利益等主观的方面作为手段而达到自身的目的,这就是理性的狡计。
(3)、当这类人物追求他们那些目的的时候,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展开那个普遍的“观念”;相反地,他们是实践的政治的人物。不过,他们同时又是有思想的人物,他们见到什么是需要的东西和正合时宜的东西。这个正是他们的时代和他们的世界的“真理”。可以说是排行在次一瞬间即将轮到的物种、已经孕育在时间的母胎中了。他们的职务是知道这个普遍的东西,知道他们的世界在进展上将取得必然的、直接相承的步骤,把这个步骤作为他们的目的,把他们的力量放在这个步骤里边。这样说来,我们应当把世界历史人物——一个时代的英雄——认做是这个时代眼光最犀利的人物。他们的行动、他们的言辞都是这个时代最卓越的行动、言辞。伟大的人们立定了志向来满足他们自己,而不是别人。假如他们从别人那里容纳了任何谨慎的计划和意见,这只能够在他们事业上形成有限的、矛盾的格局。因为他们本人才是好最懂事情的,别人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并且认可了,至少也是顺从了——他们的政策。因为历史上这一个向前进展的“精神”,是一切个人内在的灵魂,但是它是不自觉的“内在性”,而由那些伟大人物带到自觉。他们周围的大众因此就追随着这些灵魂领导者,因为他们感受着他们自己内在的“精神”不可抗的力量。假如我们进一步来观察这些世界历史个人的命运——这些人的职务是做“世界精神的代理人”——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的命运并不是快乐的或者幸福的。他们并没有享受到安逸的享受,他们的整个人生是辛劳和困苦,他们整个本性只是他们的热情。当他们的目的达到以后,他们便凋谢零落,就像脱却果实的空壳一样。他们或者年纪轻轻就死了,像亚历山大;或者被刺身亡,像凯撒;或者被流放而死,像拿破仑。这一种可怕的慰藉——(就是说历史的人物没有享受到什么快乐,所谓快乐只能在私生活中获得,而他们的私生活每每消磨在极不相同的外在情况中),——这种慰藉,在那般需要它的人是可以从历史取得的。“嫉妒心”最渴望这种慰藉——它看见伟大的卓越就感到不快——所以努力要毁谤那伟大和卓越,要寻出它们的缺点。因此在我们现代,常常有人怪讨厌地表明帝王在位普通都是不快乐的,因为这个原故,人们即容忍了帝王占据宝座。“自由的人”是不嫉妒的,他乐于承认一切伟大的和崇高的,并且欢迎它们的存在。
(4)、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导言中说:“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黑格尔的体系分为逻辑学和应用逻辑学两部分,前者是关于绝对精神的辩证法,后者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精神活动的辩证法。按这样三部分进行:
(5)、最高的宗教是“绝对宗教”,指基督教,在这里,上帝通过化身为人(耶稣基督)而显示了人与神的统一。但基督教本身也经历了三个阶段:最初是表现在《旧约》中的“启示宗教”,宗教概念客观地被启示出来;其次是表现在《新约》中的“实证宗教”,以基督的传记现身说法地表达宗教思想;第三是表现在新教中的“自由宗教”,人在上帝中认出了自身。不过,黑格尔又认为,真正的宗教精神最突出地体现在启示宗教中,上述三个阶段其实都可以归结为启示宗教,因为“实证宗教”只不过是“已启示出来了的”宗教,“自由宗教”则是自我内心启示的宗教,它们体现了启示宗教本身的三个环节:圣父,普遍性,世界的创造者,实体,相当于逻辑学;圣子,特殊性,外化为肉身,相当于自然哲学;圣灵,个别性,返回到主体性,人与神同得救,相当于精神哲学。到了最后这个阶段,宗教精神就扬弃了表象而意识到了概念,从而过渡到了哲学。
(6)、有限:把事物限定在若干性质的范围之内,事物与自身等同,是自在的存在。它的反面是为它的存在,即是--
(7)、十字军东征是教会世俗权威的鼎盛时期,而其结果却证明了世俗的胜利并不能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反而暴露了教会的精神空虚与腐化。十字军东征之后,以对教会的外在崇拜为基础的团结走向了衰落,主体的精神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自治的城镇和商业活动逐渐增加。在教会的世俗权威蕴含着其自身衰亡的种子。
(8)、类意识的对象包含无限的可能性,类意识是关于无限性或无限者的意识。人是有限的,但他的意识对象却是无限的。费尔巴哈说,人本学的任务是把有限者化为无限者,把无限者化为有限者。
(9)、界线:纯量的规定性的范围,相当于函数的值域。
(10)、1纯有;最普遍,但同时也是最简单、最直接、最抽象的概念。一个孤零零的“是”没有任何内容,等于虚无,由此过渡到-
(11)、“道德在中国人看来,是一种很高的修养。但在我们这里,法律的制定以及公民法律的体系之中即包含有道德的本质规定,所以道德既表现并发挥在法律的领域里,道德并不是单纯地独立自在的东西;但在中国人那里,道德义务的本身就是法律、规律、命令的规定,所以中国人既没有我们所谓的法律,也没有我们所谓的道德。但当中国人如此重视的义务得到实践时,这种义务的实践只是形式的,不是自由的内心的情感,不是主观的自由。”
(12)、运用这种方法所获得的是一种“哲学的历史”。它是对历史事实做思维着的考察,也就是考察历史事件中的概念。其主要使命是对在时空中展现、构成历史的人类造诣,由他的思辨逻辑所做的一种研究,可以叫作“哲学的历史”。它同那种记载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变、行动的历史即“原始的历史”,以及那种用作者自己的精神观念来整理历史资料,并想从历史中获得道德教训的“反省的历史”相区别。
(13)、(精神(Spirit))一词译自德语Geist,是整个黑格尔哲学的关键所在。在德语中,Geist一词包含精神/灵魂(Spirit)和心灵/思维(Mind)等多重含义,无法用寥寥数句话给出准确定义。在本文中,“精神”一词可以被粗浅地理解为“意识及其产物”。意识(例如,“我现在在读一篇我看不懂的文章”就是一种意识),由意识操控的行为(例如劳动,其天然以改造客观世界为目的),以及人对客观世界进行改造的结果(例如制作的衣服,椅子,乃至于制定的法律),都可算作精神或其精神的产物。总而言之,一切非自然的便是精神的。
(14)、这种方法实际上是站在历史的旁观者的立场上,从精神自由的角度来考察一些重大的历史事件的节点的意义及其演进的必然性。比如,他认为奴隶制是必然要消失的,这是由于在历史上古老的原始的伦理实体破裂之后,出现了个人的自主性和主观性原则,特别是基督教的普遍的个体主观性原则(出现)之后,每个人都必然是平等、自由的,所以奴隶制必然要消亡。虽然从基督教产生以后,经历了千年之久,奴隶制才彻底消亡;而中世纪的宗教统治长期以教权压制世俗政权,妨碍了世俗国家发展出丰富的、复杂的、合理性的政治组织,而(但后来)世俗政权的反抗使基督教的权威逐渐丧失,而出现了一种世俗化的进程,世俗权力得到彰显,而且肯定感性和物质生活的尊严。新教改革就顺应了这一趋势,在《精神现象学》中所出现的“财富”和“权力”,就是对这个时代的概念把握;启蒙运动把一切传统和宗教的权威都拉下马,而把理性推向了对人类一切事务进行判断的审判者的地位,在政治上的后果是发生了法国大革命,在理论上的成就则是康德的人的理性先天地为自己立法的道德形而上学。人类历史,在黑格尔的考察中,表现为一种不断朝着合理性和精神自由发展的宏观进程。他的信念就是:“精神的世界就是自由的世界。举凡一切维系人类生活的、有价值的、行得通的,都是精神性的。而精神世界只有通过对真理和正义的意识,通过对理念的掌握,才能取得实际存在”。可以说,黑格尔历史哲学的这种思辨的思维方法对重大历史事件、人类造诣及其关键节点,都去发现和把握其概念的基础,故有着某种令人信服的阐释力量。
(15)、黑格尔在对康德道德哲学批判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已另一套的道德哲学观点。结合所阅读的书籍,简单的评述,供参考:
(16)、(12)黑格尔著,范扬、张企泰译:《法哲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序言第11页。
(17)、有限机械论:运动是时间和空间的统一。时空中的物质在力的推动下做机械运动。这些力是:惯性、冲力和自由落体的力。
(18)、精神哲学:说明绝对精神是如何在人类社会和精神领域中运动的。
(19)、逻辑学从自身中“外化”出自然哲学,虽然表现了逻辑理念本身的自由的能动性和创造性,但所外化出来的东西毕竟不可与纯粹的逻辑理念同日而语,就本身而言是一种在层次上降低了的东西(或理念的“随落”),只有着眼于它们所包含的逻辑理念才有其不可缺少的价值。但自然界的这种缺陷正好给其中所潜藏的逻辑理念自由地展示其威力提供了一个新的现实的舞台,它推动自然界一步步向前发展,提高其层次,以至于从中产生出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和人的历史来,并在一个返回到绝对精神的历程中使自然界和人的精神都获得了最终的拯救。所以这种“应用逻辑学”可以看作一种“理性神学”,这整个过程实际上相当于基督教中的创世、原罪、堕落和拯救等一套神学教义的思辨形式。
(20)、概念是存在与本质的合题。概念是思辨着的存在,从一个概念到另一个概念是思辨的发展,不断地丰富和深化存在和本质。
3、黑格尔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包括
(1)、康德的道德哲学,是指一种纯粹的道德哲学,他排除了一切可能的经验而将此种纯粹认为是先天已阐明的一种道德原则。康德提出的道德法则具有绝对必然性,他说:“如今除非在一门纯粹哲学中,我们无法在其他任何地方找到具有纯粹性和真实性的道德法则,因此,纯粹哲学必须先成立,而且如果没有他,就根本不会有道德哲学。”
(2)、哲学的真理是科学,哲学如果没有体系,就不能成为科学。黑格尔反对两种貌似对立的真理观:一种是独断论,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终极的真理;另一种是怀疑论和折中主义,认为哲学无真理,有的只是纷争的意见或意见的总和。这两种立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持守柏拉图关于真理与意见的区分,只是一个以真理的名义排斥意见,而另一个以意见的多样性为由否认真理。针对独断论的真理观,黑格尔利用哲学史上的事实说明,哲学理论就是“关于上帝、自然和精神的意见。”针对怀疑论的真理观,他又指出:“哲学不包含意见,所谓哲学的意见是没有的。”哲学理论既是意见,又是真理,这两种并不矛盾。因为每一个哲学体系都只是真理的一个环节,所有的哲学体系构成了真理全体。真理只有一个,但这一个真理是全体,而不是任何一个部分。
(3)、存在论由直接性的概念组成,概念之间是一个向另一个过渡的推演关系。
(4)、第黑格尔颠倒了关于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之间的逻辑关系的思想。按照黑格尔的观念,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都是客观精神发展的诸环节,家庭和市民社会是精神发展的有限性的表现,而国家是客观精神的真正的体现,国家克服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局限性而自我实现,国家规定了家庭和市民社会。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这个思想,认为黑格尔颠倒了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的关系。他说:“家庭和市民社会本身把自己变成国家。它们才是原动力。”从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来说,马克思提出了具有自由主义色彩的思想,认为家庭、市民社会把自己发展成为国家,它们是国家赖以形成的基础。但是马克思在这个时期,并没有完全摆脱黑格尔。对于马克思来说,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还都是精神发展的环节,是精神实在。
(5)、因此,我们假如把一般世界历史翻开来,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巨大的画面,充满了变化和行动,以及在永无宁息的推移交替中的形形色色的民族、国家、个人。凡是人类心灵所能想到的和发生兴趣的任何东西——我们对于善、美和伟大的一切感觉——都表现出来了。到处都采行着和实施着各种目的,这些目的是我们说认识的,它们的完成是我们所欲求的——我们为它们希望,我们为它们畏惧。在这一切事变之中,我们看见人类的行动和痛苦,处处有和我们切身相关的东西,所以处处有激起我们爱或憎的地方。有时候它以美丽、自由和丰富多彩来吸引我们,有时候它又以可使罪恶也显得有趣的那种精力来打动我们。有时候我们看到某种包罗宏富而为大家所关切的事业,进展得比较缓慢,而且结果竟然在许多琐屑事项的错综纠纷中被牺牲掉了,终于纷纷化为尘埃了。同时为了一桩细微的结果,居然可以费去九牛二虎之力;而从显得是渺小的事情上,却发生了一番巨大的事变。随时随地地都有最庞杂的一群事变,把我们卷进漩涡中去。这一群刚去,那一群又立刻来代替了它的位置。
(6)、但实际上,正如歌德所说的:“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长青。”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生动活跃的生活现实不久就把黑格尔的体系抛到了后面。现代哲学有的从黑格尔体系的茧壳中脱颖而出,发展出费尔巴哈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有的从黑格尔哲学中把神秘主义的因素扩展和膨胀为新黑格尔主义和存在主义。有的在一个更高的由黑格尔提升了的思想层次上返回到康德的起点,形成了新康德主义思潮;还有的则干脆从康德出发走向了非理性主义,突进到意志主义生命哲学,如此等等。所有这些都是黑格尔不可能预料到的。黑格尔终究不是上帝,他没有终结绝对真理。但黑格尔的伟大贡献在于,他第一次为人类提供了一种系统的、充满生命力和锐利的穿透力的思维方法,即辩证法,这种方法本质上是批判性的和历史性的,是高扬人的自由和人的解放、激发人的创造热情和首创精神的有力武器。
(7)、爱是存在的标准-真理和现实的标准。...一个人爱得越多,则越是存在;越是存在,则爱得越多。
(8)、真实的无限:能够在无限多的可能性中实现自身的存在,能够把它物吸收到自身,不断丰富自身的存在是---
(9)、康德提出的观点为德国古典哲学的认识与实践的结合原则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费希特努力消除康德关于认识和实践的矛盾。他发挥了康德的“自由是整个理性体系的拱心石”这一原则,以实践理性为基础把认识和实践结合起来。这样他就不仅把理论认识作为自我的行动,而且把实践第一次赋以认识论的意义,即第一次把实践引入认识论。知识学的第一原理自我设定自我,它作为本原行动,表达了自我决定的自由意志。又表达了认识的根本条件,即自我意识的先验统一性。第一原理一开始就表述了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原则,突出了实践高于理论的优先性思想。但是,费希特没有能根据这种认识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来解决自我与非我的对立。这是因为他的实践概念只是主观的道德努力和冲动,这种冲动不能对客体有因果性,仅停留在观念活动上。因此自我只能在观念上而不能在现实上创造非我。他没有找到一种对客体起因果性作用的目的性活动。因而也就无法克服绝对自我的主观性。
(10)、(3)黑格尔著,杨一之译:《逻辑学》,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270页。
(11)、希腊的自然道德主要分为城邦间的自然道德和城邦内部的自然道德。城邦间的自然道德体现为在宗教层面,奥林匹斯山众神是各城邦的共同信仰,其形成的原因是人的主观能动天性,将大自然理解为人形态的神的创造物;城邦内部的自然道德体现为在政治层面,公共广场的集会使城邦内的公民成为了一个服务于城邦利益的集体(这里黑格尔的讨论仅限于雅典城邦)。公共广场的形成并非如同现代民主一般是人们精心建构出的精神的产物。其形成主要是由于波斯帝国对雅典的战争威胁使得雅典公民需要时刻为公共利益而团结一致。而在小国寡民的城邦中,公共广场集会是讨论决定城邦利益的最直接手段。因此,公共广场集会也是非精神的产物,属于自然道德的一种。黑格尔认为,波斯战争时期是雅典的鼎盛时期,因为波斯的威胁使得雅典的集体利益变得格外重要,雅典的自然道德也就发展到了其顶峰。
(12)、黑格尔是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他以“绝对理念”为基础构建了其庞大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在此体系中他提出了有关辩证法及一系列相关问题的比较正确的看法,如他对实践的观点就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对马克思主义科学实践观的形成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同时,由于黑格尔的资产阶级立场和唯心主义思想的束缚,因而在其体系中也出现了一些糟粕和谬误。深入细致地分析黑格尔的实践观,对于全面、准确地把握和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具有重要意义。
(13)、第历史都是精神发展的历史,而精神的发展有其内在的逻辑。在这里,历史的转换就是逻辑的转换被置于一个时间的标尺上,历史只不过是一种逻辑关系在时间上的展示。因此,历史上所出现的各种事件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这种必然性是由逻辑的必然性所决定的。对于黑格尔来说,在时间序列中出现的历史现象是由逻辑的必然性所决定的。这种决定论思想也被称为现象和本质关系的决定论,黑格尔的逻辑学通过否定之否定所展示的正是这样一种抽象的思辨的历史。为此,马克思强调,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把人类史描述成为概念运动的历史。
(14)、黑格尔认为,人本身是精神的存在。人的意识和精神的存在有其最终目的,即实现自由,使其成为自在而自为的存在(beingin-itselfandfor-itself)。这里的自由并不仅限于英美传统自由主义对自由的理解,即不受约束(freedomfrom…)的消极自由,而同样包括精神完全控制自身并摆脱自然欲望的能力。作为精神的存在,人是自我精神的创造者,即“精神创造了它自身”,但精神却往往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充分自由。由此,精神的发展即自我意识(意识到人是自己精神的创造者)以及由此对外部世界改造的趋于完满,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也就可以被理解为“随着时间的推进,人们的自我意识和外部世界改造逐渐趋于完满的过程”。
(15)、因此,黑格尔关于精神概念的解说分为两个层次,一种是在既定时间内精神发展的水平,即在特定时空之间的理性力量,称之为时代精神,另一种是永恒不变的精神的自我意识,即普遍与永恒存在的理性,称之为世界精神。
(16)、 历史最宝贵的是它的教训,然而黑格尔又一针见血地指出:
(17)、黑格尔说真理是全体的意思,真理是历史发展的全过程。这是一个由低到高的发展过程,历史上后起的体系要比以前的体系更加高级,它克服了以前体系的缺点而保留其优点;当它被更新仅的哲学体系所推翻时,又以同样的方式保留了自身的优点,因我而成为真理的一个环节。
(18)、关键词:黑格尔历史哲学;思辨方法;理性的狡计;民族国家
(19)、就是在历史里面,人类行动除掉产生它们的目的所取得的那种结果——除掉他们直接知道欲望的那种结果之外,通常又产生一种附加的结果。他们满足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但是还有潜伏在这些行动中的某些东西,虽然它们没有呈现在他们的意识中,而且也并不包括在他们的企图中,却也一起完成了。
(20)、世界历史将繁多种类的欲求、利益及行动,当成为达到它的目的所用的工具及手段,此种见解即黑格尔《逻辑学》中所指涉的重要概念「理性的狡计」(theCunningofreason),当理性以所有客体为手段,展现自身目的于精神现象的杂多之中,理性的无限性蕴涵于知性有限性之中,在有限性的客体依其倾向与其他客体彼此消耗时,理性藉此而实现其自身目的,正如老子的天道:无为而无不为。黑格尔清楚地将其运用在历史哲学之中:
4、黑格尔历史哲学思想
(1)、失去了奴隶意识的奴隶只能在意识中寻求自由。第三奴隶意识-苦恼意识。苦恼意识是分裂的意识,因种种矛盾对立面的分裂而苦恼。为了脱离分裂的苦恼,人们设立了更高的理想-彼岸世界。在彼岸世界,人人平等。
(2)、克服异化的途径就是把颠倒的东西再颠倒过来。
(3)、黑格尔既把历史的展开看作是理性或天意(借用康德的概念)的大全性和自身宏大创造力的结果,又把激情看作是天意实现自己的目的的工具或手段。这与康德认为是大自然的意旨利用人类“非社会的社会性”作为工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明显的继承关系。但是,黑格尔的天意或理性的概念并非是一种预设,而是建立在他的一个基本观点上的,那就是人必须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广大的东西(注:这是正确的)之中,才能成就自身,而世界历史则必须被置于最高最大的实体即宇宙精神(“天意”,其本质是理性)之中才能获得自身的存在意义。
(4)、始于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尝试通过用德语翻译《圣经》、支持平民自己解读《圣经》而非服从教会的说教等方式将精神的来源从教会转移到主体。由于教会已经成为制度化的世俗权威,此种行为无异于取消了教会的权威性。黑格尔之所以认为基督教的人人平等和自我责任原则到了宗教改革时才体现其自身,正是因为宗教改革将精神来源从外部转移到了人们的内心,实现了主体精神的自我发展。
(5)、设计与哲学ID:PhilosophyDesign
(6)、从世界历史的观察,我们已经知道世界历史的进展是一种合理的过程,知道这一种历史已经形成了“世界精神”的本性永远是同一的,而且它在世界存在的各种现象中,显示出它这种单一和同一的本性。……谁用合理的眼光来看世界,那世界也就现出合理的样子。
(7)、哲学如艺术和宗教一样,也体现为历史的发展进程,这就是“哲学史”。如果说宗教从艺术的客观性转向了内心生活的话,这种内心生活却仍然要承认一个外在的神秘上帝,而不能达到完全的主客体同一;而哲学则是通过思维、概念来把握绝对上帝,这就拆除了思维和存在之间的最后一道藩篱,终于达到了人的精神与上帝的同实现了绝对真理和绝对自由。哲学既克服了艺术的客观外在性,又克服了宗教的主观内在性,它既是主观的又是客观的。不过,哲学要实现自己的这个目标也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历程。黑格尔由此认为,哲学史不是一个堆积着各种过时意见的“死人的王国”,它是每个时代的时代精神的集中体现,是精神向绝对真理前进的步骤,因此每一时代的哲学都是绝对真理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所以,即使一个哲学被更新时代的哲学所扬弃,但没有一个哲学是直正死亡了的,它必然继续活在后来的哲学中。每一个哲学都有自己的一个中心范畴,这个范畴占据着真理发展的一个阶段,而这个哲学不过是将这个片面的范畴扩展为一个体系而已;但后来的哲学并不推翻先前的,只是推翻前一原则的绝对性,将它降为自身的一个环节。这样看来,哲学史就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各个哲学就相当于逻辑学中的各个范畴,哲学之间的更替就相当于范畴之间的推演,而全部哲学史就展示了最后出现的最完备的哲学的内部逻辑结构。黑格尔由此表达了“历史的和逻辑的相一致”的辩证原则,认为哲学史就是哲学,历史上那些哲学系统的次序与理念中那些范畴的逻辑推演的次序是相同的,历史发展就是逻辑体系的形成过程,而整个哲学史就是他自己的最后的哲学产生、发展和形成的历史。我们如果把握到了历史发展的内在本质规律,去掉其外在偶然的形态,我们就把握到了哲学;反之,如果把握了哲学,也就可以不为历史的偶然性外表所迷感,而揭示出历史中隐藏的必然性。
(8)、黑格尔建立了历史上最庞大、最全面的哲学体系,这是黑格尔哲学的价值所在。
(9)、那么,神意的计划又是如何实现的呢?我们认为,黑格尔历史哲学的突出贡献就在于他对世界历史发展的动力机制进行了一种辩证考察,克服了康德在处理这个问题时的简单性和机械性。这一学说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既要肯定实现理性计划的手段是具有个别性和主观性的需要、激情和兴趣,又要探寻这些具有个别性和主观性的东西在相互激荡的过程中会产生合乎理性的东西的机制,这就是著名的“理性的狡计”。黑格尔并不是把“理性的狡计”看作一种理解历史发展动力时所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而是要以一种思辨的方式来刻画其机制。说到底,“理性的狡计”就是自由的理念的普遍性逐渐渗透到这些主观的、个别性的个人利益意图和激情之中,在其具体的作品和业绩中显现出来,从而使自己的目的得到实现。可以说,对这种机制的探寻是黑格尔历史哲学的最重要、最关键的成就。从一般知性的立场出发,这种探寻是不可想象的;只有从辩证的思辨立场出发,才能揭示这个机制中相互关联的结构因素。
(10)、当代对在校学生来说,为了方便将黑格尔的辩证法分为三个阶段,“正题”(例如在法国历史上的大革命)、“反题”(大革命随后的恐怖阶段)和“合题”(自由公民的宪法保障状态)。这种分法并不是黑格尔自己提出的,最早见于费希特的对个人和全体之间联系的一个模拟描述。黑格尔学者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三段论法会掩盖黑格尔理论的真实论点,虽然黑格尔曾经说过:“要考虑到两个基本元素:第自由的意志是绝对的和最终的目的;第实现的方法,也就是说知识和意识的主观方面,包括生命、运动和活动。”(正题和反题),但他没有使用“合题”这个术语,而是用“整体”。“这样我们就了解了整体道德和实现自由的状态,以及其后这两种元素的主观整合。”
(11)、自由本身就是它自己追求的目的和“精神”的唯一目的。这个最后目的便是世界历史。自古到今努力的目标,也就是茫茫大地上千秋万岁一切牺牲的祭坛,只有这一个目标的不断在实现和完成它自己:在终古不断的各种事态的变化中,它是唯一不变化的事态和渗透这些事态真实有效的原则。这个最后的目的,便是上帝对于世界的目的。
(12)、随后,青年黑格尔派的宗教观具有无神论的倾向。
(13)、辩证逻辑的三段式的形式,即正题、反题、合题的形式。严格说,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不是圆圈,是由很多大大小小的圆圈组成的一个个螺旋;螺旋的转动就是否定。在此意义上,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否定辩证法,否定的原则是辩证法的轴心,正反合的三段式不过是否定原则的表面形式罢了。黑格尔曾经如此评价否定的原则:对于这一原则而言,没有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没有东西是绝对神圣的,而且这否定原则能够冒一切事物的任何危险并承担一切事物的任何损失。
(14)、 2)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是反思性的,是尝试在原始的历史和反思的历史中寻找历史的脉络,从而解释历史发展的合理性所在。用这种方式理解,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是对过去的(thepast)理论化和抽象化,并对历史发展作出了一种合理解释,即精神在时间中的发展。这种理解可以规避卡尔波普尔式的批判,却保留了两种显著的批判:
(15)、美学是关于直观的学说。一切直观都是抒情,也有认识功能;
(16)、第一类观察包括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等自然科学知识;
(17)、路德维希.费尔巴哈(ludwigFeuerback,1804-1872)
(18)、罗马最终跳出了法律的制约,回到了其取得统一的原始方式—在一番暴力的争斗后,凯撒取得了权力。在帝国统治时期,分裂的人民上方高悬着不受制约的君主,公民的关注重心在失去了宗教和政治前途之后便被驱向了私人财产和个人生活。正因此,罗马法中对私有财产的保护格外重视,而罗马帝国时期的哲学往往是与客观世界分离的人生哲学,如斯多亚学派,伊壁鸠鲁学派,关注的问题往往是“个人如何过好生活?什么是值得相信的”,而非宏大的政治哲学和公共生活哲学理论。此类与客观世界分离的哲学虽然富有主体性,却对改造世界没有指导意义,从而对精神的发展帮助不大。罗马帝国因而是一个精神不足,却有较强主体性的历史时期,其后期的分裂是不可避免的。
(19)、如上文所述,黑格尔将世界历史分为希腊、罗马、基督教、现代四个时期,分别对应精神发展的四个时期。本段介绍这些历史时期各自的体现的时代精神及其产生原因。
(20)、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就是上帝,上帝的本质就是逻辑理念。但上帝并不满足于仅仅是逻辑理念,他不但全知,而且全能、全在,所以他还要外化出整个自然界。黑格尔的“自然哲学”就是要在自然界里揭示出上帝或逻辑理念的身影来,并阐明上帝在他的这个“异在”里暗中所做的工作。自然界的产生虽然显示了上帝(逻辑理念)的大能,但这还不够,上帝还要能够扬弃自然界的“异在性”,让自然界自己从自身中发展出精神来。所以我们看待自然界就必须有双重的眼光,即一方面,从自然界的自然物质来看“太阳底下无新事”,自然本身是不变的僵死的存在,它将它自身中所隐含的逻辑理念死死地遮蔽住,成为精神的沉重的枷锁。物质是惰性的,它里面的一切运动变化似乎都不是它自身所固有的,而是外来的推动。但尽管如此另一方面物质不过是绝对精神的外壳,它里面有能动的精神在自由地冲突,终有一天会冲出重围。“上帝永远不会僵死,而是僵硬冰冷的石头会呼喊起来,使自己超升为精神。”(8)这样一个超升过程在自然界中经历了三个阶段即机械论(力学)、物理论(除机械力学外的广义的物理学,包括光学、热学、地学、天文学、电磁学、化学等等,但也包括古代的气水土火“四元素”理论)、有机论。它们分别与《逻辑学》中的存在论、本质论和概念论相对应。在有机论的顶点即人和人的精神身上,自然界意识到了自身,意识到自己实际上不过是精神这样一种本质,因而就否定自己而向精神哲学过渡。“精神是从自然界发展出来的,自然界的目标就是自己毁灭自己,并打破自己的直接的东西与感性的东西的外壳,像芬尼克斯那样焚毁自己,以便作为精神从这种得到更新的外在性中涌现出来。”(9)精神是自然界的“真理”。
5、黑格尔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1)、本尼迪托.克罗齐(Benedettocroce,1866-1952)是意大利的新黑格尔主义的主要代表。美学、逻辑学、经济学、伦理学扥组成克罗齐的哲学体系。
(2)、黑格尔把宗教分为自然宗教、艺术宗教、天启宗教三个阶段。自然宗教以自然物为崇拜对象,自然宗教后期把崇拜对象固定在建筑物上,过渡到艺术宗教。艺术宗教以艺术作品创造的形象为崇拜对象,当艺术作品创造的完满的神获得了存在的现实性,这样的神就是天启宗教崇拜的对象。天启宗教崇拜的神是人身化了的惟一的神,即耶稣基督,天启宗教即是基督教。天启宗教在德国古典哲学中被概念化,最后在黑格尔哲学中变成绝对知识。
(3)、解释历史,就是要描绘在世界舞台上出现的人类的热情、天才和活力。至于这一切所昭示的神意决定的办法,便构成了普通所谓“神意”的“计划”。
(4)、 20虎煞之年,风云突变,内忧外患,多灾多难。
(5)、 许多沉痛的教训还并不遥远,许多愚蠢还被当成智慧,许多倒行逆施又被吹捧为新意。认识真理的道路艰难而漫长。但人类总在进步,世界总在发展,如荀子所说:“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或者还是如黑格尔所说:“真理是在漫长的发展着的认识过程中被掌握的,在这一过程中,每一步都是它前一步的直接继续。”
(6)、我们已经观察了“自由”的两方面,——客观的和主观的,所以,假如把“自由”解说为一个国家内各个人全都同意于国家的这种安排,这显然仅仅顾及到主观的因素。照这个原则推论起来,任何法律没有经过全体同意,就不能有效。为了要避免这桩难事,于是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因此,多数便占了上风。但是很久以前,卢梭就曾说过,在那种情形里,少数人的意志既然被蔑视,便没有自由了。波兰国会里规定:不论通过任何政治方案时,都必须得到每一个议员的同意。就是因为这种自由,波兰才招了亡国的灾祸。而且,这是一种危险的虚伪的偏见,以为只有人民才有理性和见识,才知道正义是什么东西,因为每个人民的d派都以人民代表自居,然而国家组织这个问题乃是一个高深的学术工作,而不是人民的工作。
(7)、因此,黑格尔的历史理性其实表达了辩证逻辑的主要观念,即将精神概念的发展视为是不断进化的动态观以及从整个概念体系去理解个别事物的整体观,究其内容具有以下几项特点:
(8)、康德是从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世界历史的发展,所以,各民族的精神文化的特质及其发展是他所不会关注的,这同样是康德的形式性的纯粹理性观所必然导致的空疏观点。黑格尔则要考察世界精神或理性的特殊定在,因为只有在特殊定在中理性才能得到具体的现实化,故黑格尔考察世界历史的发展的一个基本点就是承传了长久传统的民族国家。
(9)、黑格尔将自然与精神进行类比,如同物质(Matter)的本质是重力一般,精神(Spirit)的本质则是自由。他指出所有物质均受制于宇宙的万有引力,这种力量是外于自身的,但是精神的自由则不依赖外在因素而存在,此种自由就是自我包含(self-contained)、自我决定(self-determining),或者说自我意识到自身就是自由的,不需要其他人或者任何条件加以证明。或者依据康德的说法,人的自由本质不是一种手段而是目的,精神的发展就是在追求所有人的普遍自由。
(10)、“精神上的道德力量发挥了它的潜能,举起了它的旗帜,于是我们的爱国热情和正义感在现实中均得施展其威力和作用。”
(11)、弗朗西斯.赫伯特.布拉得雷(FRANCISHERBERTBRADLEY,1846-1924)是英国的新黑格尔主义的主要代表。《现象与实在》以逻辑方式论证了实在是整体这一黑格尔主义的基本命题。关系本身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概念。
(12)、(5)黑格尔著,杨一之译:《逻辑学》,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438页。
(13)、第理性是宇宙的实体,也就是说,一切现实的东西都是由于理性或在理性之中才能存在和生存。黑格尔哲学有一个基本立场,即认为现实的东西就是理性概念和实存的统一体。这又相当于灵魂与身体的关系,灵魂是身体的本质和主宰,有了灵魂,身体才是现实的生命;而没有了灵魂,身体就是一堆机械的物质,就不是现实的。历史中的现象也是如此,“理性”是其主宰,没有理性渗透在其中,这些历史现象就是一些无意义的事件的堆积。这就意味着,世界历史实际上是理性或天意的现实化,因为理性的概念要借助于历史事件实现,表现为逐渐提升的各个阶段,是理性理念的逐步展开,表现为一种合理的过程。由于世界历史是在时空中展开的无限过程,也是我们人类所经历的一切生活过程,所以,如果说理性是历史的主宰,则我们可以直接地认为理性就是一种绝对精神,或者天意。这样看来,历史可以被看作是理性的产物,理性统辖并渗透于历史过程中,故理性就是一种包含一切的实体。
(14)、黑格尔实践观中虽然有不少天才的合理的猜想,但也确实存在着一些缺陷:
(15)、知觉的特点是用一般概念来把握个别事物,是用概念对事物进行判断的过程。在知觉的过程中,自我是与事物相互联系的对象意识。黑格尔认为,常识哲学(即经验论的观念主义)与知觉阶段相适应。
(16)、其次,人在现实的对象上意识不到任何无限性;理性、爱和意志的统是人的本质。
(17)、感行确定性还只停留在指称个别事物的阶段,但如果我们要对个别事物进行判断,那就要把事物知觉为承担多种性质的存在者,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一与多、主体与客体的关系。
(18)、黑格尔认为精神的根本原则与目的便是自由,但是自由作为潜在理性,必须展现为外在现实,即世界历史是理性的现实化。但是精神将其自身现实化的工具是什么?正是人的意志,需要、本能及冲动,即自由意志。就黑格尔而言,历史其实是由理性与非理性交织形成的,或者说理性正是以非理性为工具来实现自身。
(19)、一个由暴力聚合而成的帝国必将在其力量衰落之时走向分裂。伴随着罗马帝国的衰亡,基督教的统治地位逐渐得到确立。随之而来的西欧封建社会同样是分裂的社会,各领主拥有相对独立的土地和雇佣兵,各自仅仅关注其自身的利益,领主不能跨越其附庸而直接号令其附庸的附庸。可以关注到,封建社会与罗马帝国孤立的主体性一脉相承。在11-13世纪,借助黑死病的流行和封建领主的孤立性,基督教会在教皇格雷戈里一世(GregoryI)之后逐渐成为各领主共同承认的世俗政治权威。在精神层面,教会成为了人和上帝之间的权威中介,强制人们依照教会的观点来理解教义。因此,精神在教会占统治地位的时期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突破。黑格尔称中世纪这段时期为“黑暗时期”(“TheDarkAge”)。
(20)、黑格尔所说的实践活动是一种整理和改造客观世界的客观的活动,他所指的客观世界是由概念建立起来的,而由概念建立起来的客观世界,最初并不与概念相符合,实践活动则以主观必然性来整理和改造客观世界的万事万物,使之与概念相符合,从而扬弃了客观世界的客观性的片面性。黑格尔强调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在他看来,不论是理论活动,还是实践活动,就其自身来说,都还是片面的。理智停留在“是如此”上,意志停留在世界“应如此”上。他认为理念必然不会停留在主观性里面,而是要扬弃它的主观性并表现自身为客观的东西。那么,理念就必须通过一个中介使客观世界同自己相符合,这个中介就是实践。黑格尔认为,事实上,世界为“绝对理念”所主宰,“它的是如此与它的应如此是相符合的”。因此,他主张把认识和实践结合起来,真理乃是“理论和实践的理念的统一”。
(1)、当意识关注于知觉对象,它沉浸在对象之中而忘记自我,这样就进入了知性状态。知性的特点是用抽象的共相来对事物加以思考,知性的共相被认为是无条件地适用于一切知觉的对象。黑格尔指出,知性对事物的思考是被动的反思,因为事物好像是被动地被给予的。知性把事物当作现象,把共相归诸本体,黑格尔巴自然哲学作为与知性阶段相对应的知识形态。
(2)、然而,在黑格尔看来,这两大原则只在宗教改革和法国革命之后才被用来改造客观世界。在这之前,这些原则虽然属于基督教精神,却被教会的世俗权威所遮蔽,并未在客观世界中体现其自身。
(3)、绝对机械论:即天体力学。包括万有引力、太阳系以及吸力与斥力、向心力与离心力的同意。由相反的两极的统一过渡到...
(4)、(15)黑格尔著,朱光潜译:《美学》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60页。
(5)、感受永远冷峻幽深与澄明(Lichtung)的
(6)、逻辑学当作观察理性的知识,面相学和骨相学作为对自我意识进行观察的知识。
(7)、导致黑格尔学派分化的直接原因是围绕宗教性质问题而展开的争论。黑格尔高度评价宗教的地位,把基督教作为宗教发展的最高阶段,把上帝当作绝对理念的化身,这些遭到具有启蒙主义精神的学者的反对。另一方便,他把宗教思辨化,把基督教教义解释为概念的自我显现和具体化,这又遭到了路德派卫教士的反对。
(8)、 中国的历史是朝代的自我循环
(9)、当罗马帝国的军队逼近耶路撒冷,犹太民族因拒绝将皇帝置于上帝之上而屡次遭到攻击。迦南最终被攻克,神庙被摧毁,犹太人从此流离失所,分布在罗马帝国各地。然而正因此,犹太民族强大的精神迅速了弥补了罗马帝国的精神不足,基督教也成为了罗马帝国占统治地位的宗教。黑格尔认为,基督教中蕴涵着的两个关键原则为现代时期的到来做了铺垫:
(10)、黑格尔说,理性在意识到它的自身即是它的世界、它的世界即是它的自身时,理性就成了精神。理性结束了个体意识,还要继续发展为精神。按黑格尔后来的用语,意识、自我意识和理性属于主观精神,当主观精神外在为社会组织和历史进程,就变成了客观精神。最后,道德阶段指拿破仑时期和德国古典哲学。此时的精神达到了绝对知识。
(11)、每一个特殊的民族精神在普遍历史的进程中都被视为单一个体,属于普遍历史发展过程的一环,这些发展的形态就是各民族精神在世界历史中的表征,包含国家全部的伦理生活、制度、艺术、宗教及科学的特殊形态。
(12)、(9)黑格尔著,梁志学等译:《自然哲学》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617页。
(13)、黑格尔的实践观,是在对认识史上的有关实践思想的继承、改造和发展基础上而确立的,在其学说中居于显著地位。同时这一实践观对于马克思主义科学实践观的形成也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14)、实际上,情欲的激荡、对个人志向的追求、对权力的争夺等,就是人类根深蒂固的愿望和行为动因,这是因为我们并不能认识到理性的普遍目的,而只能从最本己的需要、情欲倾向出发作出行动。这样的行动,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经常会造成秩序的破坏、德性的沦丧、生命的屠戮、智慧的宰割等,这样的结果显然是我们不想看到的,但是,理性计划的实现却只能诉诸这样的手段,这显然超出了我们个人的理解范围。这是理性的狡计之所在。
(15)、第黑格尔混淆了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之中个人和社会的关系。黑格尔在这里存在着内在的矛盾:一方面从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之间的分裂出发,来考察个人利益和普遍利益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试图把两者结合起来,把这种结合作为目标。马克思指出,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分离是现代社会的状况。在市民社会,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斗争,黑格尔所设想的理性国家就是要把这些冲突的个人结合起来。
(16)、其次,在黑格尔看来,只有通过实践活动,把实践和认识结合起来,才能达到主客观的绝对同达到客观的绝对的真理,而达到客观的绝对的真理,也就是以实践检验了认识的真理性。他认为,“行动的结果是对主观认识的检验和真实存在着的客观性的标准”,列宁对黑格尔关于人通过“改变外部现实”的活动,消灭假象,达到真理的思想评价很高。黑格尔认为,理论的认识活动不能达到对事物全面的内在联系的认识,而要认识事物的本质,须进一步认识构成客观外部世界的概念自身。只有通过实践活动,才能达到对客观事物内部概念自身的认识,达到对整个理念体系的认识。他认为客观世界符合概念才是真理,由概念建立起来的客观外部世界最初并不与概念相符合,只有通过实践活动作用于客观世界,使其发生变化,从而扬弃了其中的不与概念相符合的特性方面,深入到客观外部世界的本质,使它成为与概念相符合的现实,达到了主客观的绝对统即绝对真理。
(17)、黑格尔的历史,可以被总结为人超越希腊文明无意识的民主,罗马帝国孤立的、与客观世界分离的主体性,天主教对外在权威的崇拜,最终实现个人主体性的发展和精神自由的过程。同时值得注意的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并不仅仅关注主观的精神变化。同样,作为精神的外化的客观世界,亦是精神获得实体性的必要存在。这便是黑格尔称拿破仑为“马背上的世界精神”的含义。精神的发展必然导致人对外部世界的改造,拿破仑和他的民法典则是精神的发展在客观世界的体现。黑格尔将世界精神的关键发展节点称为“世界历史性的瞬间”,如伯罗奔尼撒战争因其标志着雅典的衰落而具有世界历史的重要性。
(18)、《黑格尔全集》:哲学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圆圈,剩下的工作只是在最后完成者的清楚而明确的指导下补充思想材料。
(19)、3排斥和吸引:一中有多曰排斥,多中有一曰吸引。一与多的关系表现为数量关系,由此过渡到--
(20)、第理性是宇宙的无限的权力,即其无限的创造活力。黑格尔认为,这种无限的权力表现在:(1)它有无限的素质,能成为它所创始的一切自然的和精神生活的基础,它那无限的形式能推动它自己的内容。也就是说,“它交给它自己的‘活力’去制造的东西,便是它自己的素质”。因为它本身包含着无限的素质,所以,它的行动就不是有限的行动,而不需要借助外来的素质,它活动的对象就是它自己所设立的对象。正如威棱·A.德夫利斯(WillemA.DEVries)所说,在实践精神的范围里,“精神把自己确信为世界的推动力量,并且确信它自己的产物一定要在世界中得到实现”。(2)理性的无限权力还表现在作为实体是绝对的主体,它以自己为自己的存在基础,又具有实现自己的最终目标的权力,这种目标必然要展示在世界历史之中。这一种理念“是真实的、永恒的、绝对地有力的东西。它已经把它自己启示于世界,而且除了它和它的光荣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启示于世界”。理性也是在这个意义上,高居于世界历史的现象之上,充当着世界历史发展的绝对推动原则。(3)理性自己的这种活力表现在:在世界历史之中,将会出现理性所产生并从理性产生的一种组织,即理性达到更进一步的规定和具体的发展的一个真理〖JP3〗,如家庭、社会和组织,特别是国家组织,它们都具有普遍性,对个人的自然本能都有约束和提升作用,从而具有真理性。而国家组织的合理化的发展,正是黑格尔观察世界历史进程的最关键节点。
(1)、各种元素这样依照它们的本性而被利用着,共同致力于一种产物,又为这种产物所限制。人类的热情也是这样得到满足的,它们依照天然的趋向,来发展它们自己和它们的目的,并且造成了人类社会这个建筑物,这样却给“公理”和“秩序”造成了力量来对付它们自己。
(2)、(哲学的历史(PhilosophicalHistory))建立在反思的历史之上,把世界历史归纳为一个符合理性的哲学体系。哲学的历史与反思的历史虽然都是人运用理性的产物,但其不同之处在于哲学的历史寻求一个合乎理性的、整体性的、对世界历史的解释,而反思的历史虽然能够超越具体的历史时代和历史事实,却并不寻求以整体的方式解释历史。
(3)、「一般理念(thegeneralidea)不会卷入对立与斗争之中,如此将暴露自身于危险,祂始终侧身于幕后,不受侵扰与伤害,这种情形可以称之为理性的狡计:普遍理念让冲动为它工作,发展它的存在,而受到损害牺牲的永远是这些个别的冲动,因为特殊的东西对普遍物来说是微不足道,是随时准备牺牲及扬弃的。」
(4)、假使尊重各个人意志这个原则,被公认为政治自由的唯一基础——就是说,国家有所作为,须得国民全体同意,那么,可以说就没有什么宪法了。那时候,唯一必要的安排便是:第一个中枢机关,它自己是没有意志的,但是它将考虑国家的种种必需;第一种选举办法,把全国国民集合在一起,举行投票,计算各种动议所得的票数,根据票数作出最后决定。国家是一个抽象的东西,只在它的公民当中,它才有它的一般的现实性,但是国家是现实的,它的简单的一般的生存必须寄托在个人的意志和活动内。于是就感到有政府和国家行政的一般需要,所以便要从众人中挑选出和众人分开的一班人来主持纷繁的政务,成立决议,并且对于其他民众颁布命令,来推行各种政策。所以就算在一个民主国家里,假如人民决议宣战时,也必须有一个元帅来指挥军队。国家这个抽象的东西,必须有了宪法才能够有生命和现实性,但是这样便引起了治人者于被治者的区别。然而服从好像和自由是不相一致的,而那般统治者和号令措施似乎又同国家的基础——“自由”的概念——恰相反对的。可是有人以为——治人者和被治者的区分虽然绝对必要,因此非此则事务不能进行——而且这种区分只是一种强迫的限制,在抽象的自由之外,甚至和抽象的自由相违背——但是宪法至少是这样拟订:使人民的服从减到最少限度,统治者的独断行事减到最小数量。并且使一切人民必须服从的设施,无论关系如何重大,都应该由人民加以决定和决议(由多数或全体人民),他们一边这样说,一边又在宪法中假定说,国家应该像一个现实,——一个个体的统一——拥有力量。因此,最先的决定便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间的区别。宪法在抽象方面很正确地被区分为君主政体、贵族政体和民主政体。但是这种区分却引起了一种说法,以为君主政体本身应当分为专制政体和纯粹的君主政体;以为在那最重要的“观念”所划分的一切区别当中,只须重视那一般的性质,——这并不是说上述的特殊范畴应该照一个“形式”、“类”或者“种”,在它的具体的发展中,再加以充分发挥。但是必须特别说明的,就是上述的区别容许许多特殊的修正,——不但指那些等级本身范围内的修正,那些政体既然是混合而成,结果便是畸形、不稳定的、不一致的。在这样的冲突中,关系的问题便是,哪种宪法是最好的宪法,换句话说,国家的权力应该依靠哪种安排哪种组织或者机构,才能够最可靠地达到它的目的。这种目的可能有种种看法。例如:既可以看做是人民生活的安闲的享受,也可以看做是普遍的幸福。这种种的目的可以从所谓“宪法理想”中看得见,而且这种“理想”有分门别类,有“君主教育的理想”(芬乃龙所提倡),或者统治阶级的——一般贵族阶级的理想(柏拉图所提倡)。他们讨论的主要之点,乃是身处政治领袖地位的人们的状况,而在这些理想中,对于政治组织的具体情节,并没有加以考虑。
(5)、“主观精神”包含三个阶段:“人类学”、“精神现象学”和“心理学”。其中最重要的是“精神现象学”。这本来是黑格尔在1807年出版的一部著作的名称,原准备作为他的全部体系的“第一部分”,但在后来出版的《哲学全书》中成了主观精神中的一个阶段,而且只涉及原先的《精神现象学》中有关“自我意识”的前四章的内容,其余部分则被分散到“心理学”和后来的“客观精神”及“绝对精神”中去讨论了。所以“精神现象学”主要是描述了自我意识的形成史,或“意识的经验科学”。它从精神现象中最直接呈现的意识现象即“感性的确定性”出发,但指出感性在其确定性中如说“这一个”时,其确定性在于我意识到我的“意谓”与特定的这一个感性对象相关;但这种确定性立刻就变成了不确定性,处于变化之流中的感性对象瞬间就变成了不是“这一个”而是另外一个“这一个”,我的意谓则失去了确定的对象,而只不过是我的意谓而已。所以感性确定性的真理(真正的确定性)在对象上就只不过是共相“这一个”的确定性,在意识中则只剩下共相“我”的确定性。于是感性确定性的主客对立就被扬弃,而代之以意识中的两个共相“我”和“对象”的对立了。通过一系列与此类似的辩证进展,意识的对立项从“我”和“对象”一步步上升到“知觉”和“事物”、“知性”和力”、“现象”和“超感官世界”,在“超感官世界”中从静止的知性“规律”上升到第二种规律”(“第二个超感官世界”)即辩证转化的规律,最后从这种辩证规律的反身关系中达到了“自我意识”。意识终于意识到它与对象的对立其实就是它与自身的对立,它只有在与对象对立时才(在对象身上)意识到自身。意识与对象的这种辩证关系就使意识摆脱对象的外在束缚而成为自由的了。这样,对象就是另一个“我”,“我就是我们,而我们就是我”自我意识使自己进入到了与其他自我意识的关系中。
(6)、(6)黑格尔著,杨一之译:《逻辑学》,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549页
(7)、但是我们在这里必须提到的,就是这种个人在他们的自由的限度内,对于道德和宗教的败坏和衰微,是负有责任的。人类绝对的的崇高的使命,就在于他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的使命便是他的鉴别善恶的能力。总而言之,人类对于道德要负责任的,不但对恶负责,对善也要负责;不仅仅对于一个特殊事务负责,而且对于附属于他的个人自由的善与恶也要负责。只有禽兽才是真正天真的。然而,如果要使——所谓“天真”意思是指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罪恶——这个说法常常引起的一切误会得以扫除或者避免,那就需要广泛的解释,简直就和道德的自由的分析一样地广泛。
(8)、非有:与纯有之间可以互换,因而可以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两者的关系就是-
(9)、第三个环节,人类所创造的具有普遍性的理性东西于其中的国家法律、政治制度、伦理样式,把个人归属其中,个人在作为国家公民对国家尽义务时获得相应的权利,从而达到主观东西与普遍性的统一。实际上,古代就有国家,但是在那时它们是基于本能的直接的伦理实体,只有在个人的主观性和主体性得到充分发展以后,他们才能进入到真正作为自由理念的实现的现代国家之中,在这里,个人的主观性和个别性与伦理实体的客观性和普遍性要努力达到统一。在他看来,他所处时代的日耳曼各民族国家初步实现了这种统但还有许多的缺陷。显然,要真正实现这样一种统那是世界历史进程的最终目标。
(10)、以这样的方法考察历史,就是要在历史事实中把握天意或理性的脉动及历史在现实中的完善和进步,即把握在其中逐渐成型的概念的进展,它不会仅仅描述历史事件的细节,而是“用‘观念’的坚强的铰钉,来固定那些容易忘怀的意思”。黑格尔也反对那种用先验的框架来剪裁历史事实的做法,而是诚实地面对历史的真实而毫不歪曲,并对它进行概念的把握,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把握历史事实的本质。
(11)、黑格尔形象把逻辑论证的过程比喻为圆圈。当起点经过这样的过程而达到终点时,它不只是简单地返回自身,而是极大地丰富了自身的内容。如果说,传统的形式逻辑的证明是直线式的推理,那么黑格尔的逻辑证明过程就是圆圈。从一点画出一个圆圈不但返回自身,而且把无数的点包含在自身之中。
(12)、黑格尔历史哲学的客观唯心主义立场,从根本上说,对历史发展所作的是一种思想性的阐释,而并不能揭示人类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的确,人类在认识和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伟大的思想成就,所以,黑格尔可以从伟大的历史事件、人类的光荣造诣中发现其思想,并对其进行概念把握,也正因为此,黑格尔的思辨的思维方法对历史事件和人类的丰功伟绩可以作出具有巨大说服力的阐释。但是,思想意识是第二位的,是对物质性的东西的反映,所以,对历史的真正理解,必须深入到其物质性的根源之中。马克思说,“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即迈出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这一步的时候,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同时间接地生产着自己的物质生活本身”。思想诚然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之所在,但是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实践才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思想只能以物质实践为基础,是第二性的东西。物质生活实践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物质性活动,要消灭各种不合理的制度和思想意识形式,就需要消灭产生这种制度和思想意识形式的物质性根源。推动历史发展的是社会物质性的内在动力,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是其中最活跃、最革命性的因素,它是推动社会制度变革和思想变革的最基本的动力,这才科学地揭示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和人类历史发展必然经历的诸种社会形态,科学揭示了人类的思想成就的物质性根源,也科学地揭示了人类达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的历史条件。
(13)、黑格尔的逻辑学满足了哲学体系所需要的绝对正确性。哲学体系的绝对正确性不依赖于起点,它存在于从起点到终点发展的全过程。当哲学体系达到了它的最终结论,它也就最终证明了自身的绝对真理。
(14)、一个“世界历史个人”不会那样有节制地去愿望这样那样事情,他不会有许多顾虑。他毫无顾虑地专心致力于“一个目的”。他们可以不很重视其他伟大的,甚或神圣的利益。这种行为当然要招来道德上的非难。但是这样魁伟的身材,在他迈步前进的途中,不免要践踏许多无辜的花草,蹂躏好些东西。
(15)、《论死亡与不朽的思想》否定个人灵魂不朽,把上帝等同为生命、爱、意识、精神、自然和时空。著作有:《黑格尔哲学批判》(1839年)《基督教的本质》(1841年)《哲学改造的临时提纲》(1842)《未来哲学原理》(1843年)和《宗教的本质》(1849)。
(16)、 放眼世界,其实的确存在着黑格尔所划分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一种人毕生致力于拥有,另一种人毕生致力于有所作为。一心渴望拥有,一旦没有达到目的,就会失落、痛苦和绝望。心无旁鹜,专心于事业的追求,就会忘掉许多烦恼,找到许多努力过程中的快乐。默默耕耘的人其实是最智慧的人。”
(17)、这种方法是展示理性概念在世界历史中的辩证发展、逐渐获得自由的整体的方法。正如詹姆